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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国语*郑语》载郑大夫史伯称： 夫和实生物……故先王以土与金、木、水、火杂，以成百物。

在这个方面，我们如果要开展政治儒学，是不是要在个方面还要继续加强一些？ 张新民：是要加强，因为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问题，我们要加以解决就必须耗费大量的心智和精力，也会成为大众关注的焦点或热点。即使是政治儒学，也必须有人的主体性参与。

因此，我们当然可以依据天道人心共同存在之理来建构集体或公共良知。王阳明的良知说之所以传承了孔孟正脉，即在于他是形上与形下两重世界一齐通透，既关注形下世界人间合理秩序的合理建构活动，又重视直入形上世界以获取融然一体的本体论奠基。从历代大儒的视域出发，二者从来都是一体之两面，代表了人及其所处的社会不或缺的两个发展向度，是决然不能割裂为互不相关的两个部分的。这样的工作必须调动一切可能的积极性资源，不断在左与右的否定过程中实视人类所要寻找的正题。透过这个教化体系多种多样的输入渠道，儒家整体而全面地传播和落实了自己所要推广的各种价值，充分地发挥了从国家到基层上下贯通的治理功能。

以人人认同的普遍良知共识为基础，当然可以建构能见之于社会生活实际的公共道德，协调人与人之间的礼义交往，形成相应的社会公共空间秩序。传统国家的人格化形态是要以君来表征的，因而我们很难将君从国家观念中区隔出来。通过上面的解读, 我们不难发现感人心是一个相互的过程, 在这一过程之中, 圣人与百姓皆要有所为。

由此, 我们可以看出天地的运行与人伦的变化, 皆受到天道的作用与约束。在这样的过程中, 圣人显然处于了一个无法替代的位置, 如同烹饪过程之中的厨师一般, 成为社会治乱的关键要素。《说文解字》曰:感, 动人心也。但我们注意到《杂卦传》曰:同人, 亲也。

但从 万物资始与万物资生、品物流形与品物咸亨等《彖传》对《乾》《坤》两卦的表述中, 我们可以看出, 《坤》卦在创世过程中发挥的作用与《乾》卦是有差别的。其中乾元是赋予万物品性的逻辑始点, 故曰万物资始。

首先, 在《二三子》篇中, 小人不恒其德的原因在于对几的认知不足, 具体表现为知善而弗为与方进而无止。17此处的上帝并非是神明概念, 而是天的别称。《彖传·咸》之圣人之感 《彖传》解读《咸》卦时曰:天地感而万物化生, 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。其一是《文言传》在解读潜龙勿用时所提出的龙德而隐者也。

以此类比, 圣人与百姓之间也存在着相互认可的诉求, 确保这种诉求成功的前提则是感人心, 感人心即动人心, 动人心则分为两个层面, 一方面是如何打动人心, 另一方面是对于人心的回应。这也就为亲疏无辨埋下了伏笔, 所以此处的亲疏无辨并非是如墨家所提倡的兼爱一般不去分辨亲疏, 而是由于过于重视血亲而不辨, 也就形成了一种由于血亲所造成的不公。结合《系辞传》中谈到的谦以制礼, 《彖传·豫》提出的先王以作乐崇德, 我们可以看到, 《易传》对《谦》《豫》《观》三卦的解读在内涵上似乎都与礼乐教化有关。圣人的职责在于管理社会, 制定社会发展的一系列礼法规则, 并且确保礼法规则的有效性, 这种有效性的直接体现就是能够为百姓提供自养的条件和环境。

在先秦儒家自身的政治追求中, 民本思想始终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, 诸如《孟子》等儒家典籍更是以仁政作为外王天下的核心要素, 《易传》受先秦儒家思想的影响, 动人心的方略就在于实施仁政, 通过仁政来满足百姓的诉求, 进而打动民众, 使其主动配合圣人之施政, 从而达成天下和平。既然不恒其德导致亲疏无辨, 那么圣人突破传统血亲观念, 做到《同人》卦所倡导的和同万民, 则是久于其道的关键所在。

《彖传》曰养正则吉, 《杂卦传》也特别强调《颐》, 养正也, 因此所养的关键就在于正。对圣人来讲, 要确保自身制定的政策行之有效, 有的放矢;对百姓来说, 则要以实际生活来检验社会制度方针的合理性, 并且在不合理的节点有所回应, 从而校正圣人的行为。

而此处的天道, 指向的应该是自然规则, 并非宗法神明意义上的天道。而刚柔相应的卦象实际上象征了阴气与阳气的相互感应, 这种感应体现了天道在自然界与人伦社会的一种持续的、有规律的流变与运动。在天人合一的讨论中, 我们常常较为关注天和人二者的一致性, 并将一致性视为合一何以可能的必要条件, 但这样的讨论往往忽视了天人之间的差异, 使得天人合一陷入以天化人的固定模式。《文言传》通过对《乾》卦初九爻的解读, 阐明了圣人在潜隐的境遇或环境下久于其道的具体表现, 那就是超越时空与名利, 始终坚持其所秉持的道, 丝毫不动摇, 正如《文言传》所言的不易乎世, 不成乎名确乎其不可拔, 强调的是一种内在的坚持与对寂寞的抗衡。通过对鼎取新的解读, 我们应当清楚地认识到尽管人伦法则脱胎于天道, 但其自身的独特性恰恰是其区别于自然之道的关键所在。那么, 坤与礼乐教化思想到底有什么关联呢?如前所述, 在帛书《周易》中坤作川为顺, 顺代表的含义是对天道的遵守与顺从。

16同时, 郑玄在注解《孝经》时提到:上帝者, 天之别名也。所谓几, 《系辞传》曰:几者, 动之微, 吉之先见者也。

这是对圣人在特殊的境遇或环境下久于其道的展现。而由三个卦的卦象皆有坤象, 我们可以推测《谦》《豫》《观》涉及的礼乐教化思想很有可能与坤卦卦象相关。

总之, 《彖传·豫》的圣人之动, 是顺天道而动, 表现出天与人内在规律的一致性, 这显然比一般意义上汉儒所宣传的天人同构更具思想深度。这也就是说, 判断一个人是否可以称之为圣, 根本上取决于其是否能够认知与体悟天道。

所谓所养是社会责任问题, 自养则是社会环境问题。注释 1 王弼注, 孔颖达疏:《周易正义》, 李学勤主编:《十三经注疏》, 北京: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, 第323页。正如《彖传》描述的那样他们凭借耳聪目明和积极有为, 做出正确的判断, 并在刚柔之中保持平衡, 以他们独有的方式得到管理社会、服务百姓, 从而实现对天道的继承和发展。这里将圣人的行为进行了更为具体的表述, 一方面圣人在认知天道的过程中需要承担对于上帝的祭祀工作, 另一方面则突出了圣贤的立身依据在于天道, 即所谓的亨。

天道化生万物, 人则依据天道的先验性, 进而做到认知天道、遵循天道。进而得出在《彖传》特有的天人合一理念下树立起来的圣人, 已经过渡成为连接天与民的桥梁式的存在, 如同没有将天神明化为宗教神灵一般, 圣人也并没有脱离民而成为超然意义上的存在。

圣人 作者简介： 韩慧英, 女, 山东蒙阴人, 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汉语国际推广研究所讲师。今人高怀民先生在《先秦易学史》中曾提到《彖传》着意发挥由天道贯通人事之大端2, 也就说《彖传》思想极为突出的一个特点就在于本天道以立人道, 立人道的主体圣人, 如何本天道, 或者说效法怎样的天道, 就成为我们研究圣人形象时不可逾越的问题。

这也就意味着自然与人伦, 上帝与圣人成为对应出现的范畴, 而这样的表述有两个地方值得注意:第一, 由于自然与人伦的差异, 我们在谈论天人合一时应注意到二者存在的差异。当然, 这里的烹饪有两点需要注意, 其一是区别于一般意义上的烹饪, 而特指与祭祀相关的一种烹饪或是对相关祭品的准备。

结 语 综上, 在《彖传》中, 圣人范畴本身就是作为天人合一理念的标准被树立起来的。17 (16) 李道平:《周易集解纂疏》, 第204页。从上面的引文可以看出, 《彖传》在解释《乾》卦时, 主要阐发了《易传》视野下的创世说与天人说。巽而耳目聪明, 柔进而上行, 得中而应乎刚, 是以元亨。

圣人的以顺动体现了天道的先验性、权威性和有效性。3 (2) 具体指《乾》卦初爻的潜龙, 九二爻的见龙, 九四爻的跃龙, 九五爻的飞龙, 上九爻的亢龙及《坤》卦上六爻战龙。

在分析《彖传》的圣人形象之前, 我们有必要先来解读一下《彖传》中的天道观。圣人在成长的过程中, 其所面对的环境充满了各种变化, 圣人久于其道, 从根本上就需要透过现象看本质。

同时, 久者可亨, 亨也是圣人追逐的一种境界, 下面我们就来看一下圣人之亨。目前学界对于《系辞传》的研究较为深入, 但对《彖传》中所蕴含的天人观念的研究则相对少见, 故而, 本文以圣人这一范畴为切入点, 通过解构不同维度的概念来立体还原《彖传》中的天人观念。